生命伊始，我們都平靜地走在布滿鮮花和荊棘的崎嶇山路。前路倒退，迷霧漸濃。有人在斑駁陸離的光艷中逐漸走向泥淖；有人在奮力奔跑時被腳下的東西絆倒，頭觸到巖角，鮮血迸流，再也站不起來。

我平靜地走向迷霧，不會轉(zhuǎn)頭看去，甚至不動一下眼珠。我意象中的人卻變得矮小，模糊。隱約記得最初的約定是要走我正在走的這條路。他們在變，我可憑經(jīng)驗(yàn)感同身受，心如刀割。

我仍舊平靜地沿著路走向迷霧，不會轉(zhuǎn)頭看去，甚至不動一下眼珠。他們朝我笑，然后沿著分岔路消失在迷霧中。

平靜地走進(jìn)迷霧，只剩一條路，一個人。這霧，濃得伸手不見五指；再努力探頭向前望去，又似延展至無限遠(yuǎn)，散射著乳白色的微暗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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