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巴

——靈遁者

L：“說呀，你到底會不會說話？”

F低頭道：“我會”

L：“會就好好說，大聲說。浪費時間等于謀財害命知道不？”

F整理了一下思路，開口道：“其實那件事情，不是你想的那樣。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?！?span style="position:relative;left:-100000px;">( 文章閱讀網(wǎng)：www.sanwen.net )

L：“那是咋樣的？還有誰參與進(jìn)來？誰還知道？這不不了解，才給你說明機(jī)會嗎?！?/p>

F不說話了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
L吸了最后一口煙，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。抬頭一直看著L。這時有人敲門，一個男人的頭探了進(jìn)來。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了氣氛不對，又把頭縮了回去。

F始終把頭低垂著，不去看L。

L開口斥責(zé)了：“你要這樣跟我耗嗎？你到底會不會說話！問你幾個人？什么事?來龍去脈給我說一遍。抬頭看我！”

F抬頭，看到L的憤怒，那黑色的眼睛，像烏云一樣壓了過來。他努力道：“那是——下午的時候?！?/p>

F的話剛出口，就被L的咆哮打斷了：“沒吃飯嗎？大——聲——點！”

L被這突如其來的咆哮，震住了。

他想開口說話，卻感覺喉嚨被封住了一樣，無法開口。

果然L又咆哮了起來：“大聲點！要我說幾遍。我打你了嗎？還是我能吃了你？”

F搖搖頭，嚇的瑟瑟發(fā)抖，嘴唇也是。不知道什么時候，臉上竟然流下了幾顆淚。

L嘆了口氣道：“哭啥嘛！我打你了嗎？還是罰你錢了？”

F一個勁的搖頭，就是說不上來一句話。

L指了一下門道：“出去，出去。下午過來說?！?/p>

下午了，F(xiàn)又站在了L的面前。L看著F道：“還等著什么菜呢，說呀。”

F又說不出話了。練了一上午的話，說不出嘴。大腦也一下子空白了。

L真是無語了：“你到底會不會說話？說話！”

F一會搖頭，一會又點頭。最后低頭站著。

L揮手讓他走，再也不想看到他。

F下午就離開了公司，可是從此落下了不會說話的毛病。

被人兇的時候還哭，被人問問題的時候，只能搖頭或者點頭。就是不能好好說話。

最后在家一個人呆著，一天也說不了一句話。F最愛看電視。旁若無人的時候，他會看的哈哈大笑。

他的眼睛依然很亮，就像剛從大學(xué)畢業(yè)時候一樣亮。這說明它的大腦在飛速運轉(zhuǎn)，他在跟自己說話。

但時間長了，鎮(zhèn)上的所有人還真以為F成了啞巴了。

“啞巴，啞巴，快出來，快出了?！蓖饷婵傆?a target="_blank">孩子這樣喊著

F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窗外，他知道小孩是在叫他。可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下意識，F(xiàn)不知道。他沒有哭，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。

其實F也想出去——

摘自獨立學(xué)者，詩人，作家，國學(xué)起名師靈遁者作品。

首發(fā)散文網(wǎng)：http://m.one124.com/subject/3890275/